海海

坑永远在挖,永远填不完

【润玉个人向】空

《空》

轻微玉露,第三人视角。

我爱哥哥

0.

        夜色是冷的,天宫暖不起炭火,外头也开不起花。

1.

         天帝总是那副淡淡的表情,眉宇里不能说含怒,却也绝对不是含笑,独有邝露仙上敢与天帝亲近一二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但邝露仙上也只是敢亲近一二,他们之间仿佛有那么一条深沟,邝露仙上在这边,而天帝在那边,明明邝露这边是春暖花开,天帝却凌冽于寒霜里,白龙盘踞在冰冻下。龙目看着满天雪白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我曾幸得和邝露仙上交谈一二,壮着胆子问及这场漫长无期的爱恋时,仙上红了耳,她言语温柔,道:“如此明显吗?”我想了想,点头道:“用心便可见,但陛下好似看不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邝露有些沮丧,但也只是一瞬,马上她就又温柔的笑着,说:“陛下并非看不见,只是满目心田都是一朵花,他太害怕失去那朵花了,所以他把一颗心全给了出去,若道其中有太多别的掺杂的目的,却唯独那份欢喜是实打实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邝露用手捞一把玉池水,云跌乱在其中,她又说:“寒霜满天,无人暖他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百年前,天帝太上忘情,性子愈发寡淡,一身白衣,融入云彩。大抵是修为更上一层,他倒像是半化不化的冰,冷可似寒,暖也如春水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我来天宫时,想过许许多,有人道天帝冷漠无情,杀父弑弟,修炼禁术,只可惜了二殿下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后见到了这位天帝,却并非如此奸险之徒。他身居在高位,不喜言笑,神色寻不到半分他人描绘的夜神大殿的温柔。

         偶得一日,我清扫花摘,将一盆红色的花从外头搬进屋,天帝瞧见了,问道:“缘何搬进来?”我当时背着身子,也不知道身后是何人,说:“此花喜夜,少见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那便送去布星台吧。”清冷的声线和白衣自我面前行过,我才发觉是天帝走过,赶紧答道:“是。”见其身影,发觉天帝很瘦,他游走在人不多的天宫,昔日旧景,言语欢笑,都不曾见,一袖衣裳,空空如也。

         他大概是寂寞的,偌大的天宫却没有多少人是相识的,   旧日的友人和情谊便像是云一般也就散了。我使觉天帝的心里是空的,他有时就一人就站布星台,魇兽温顺的跟在他的身边,用那身绸缎似的皮毛,偶尔蹭蹭他的手,像是在安抚那一颗荒然而游荡的灵魂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天帝身边没什么友人。只有一只魇兽和邝露仙上常伴其左右。许是他参悟了大道,性子寡淡,龙也就匍匐冰川里,也懒得游走。可拿白龙甚美,阳光替其加冕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我捧着花,却是不想离去了。这天宫太冷清,我得替他添写烟火气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长桥回见,邝露仙上跟着天帝,千百年未曾离去。心下还去越发觉得可惜,龙凤本相生,但世人对待大殿下和二殿下终究是有所不同的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可叹,可惜矣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司夜星君已在布星台布星,寒夜熄灯,听闻天宫昔日是有花的,后来花灭了,天帝也寻不见那一捧他心里的花。天宫的花,也就少了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星河星际空空,一眼望不到边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这里暖不起碳火也生不起心火,倘若有人在此栽下一株花,也往那朵花借一些羲和神的光,暖暖寒冬,化一层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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