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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青灯怪谈·雪女】《妄》

《妄》
文:日落西京
食用前提:
0.因为自己无比愚蠢看错了字数要求!!成功超出2000字
1.根据雪女传记改变,加了一点想象,我爱青灯行小姐姐
2.文风写不出平安京的繁华,如同我没能力写出盛世大唐,别介意
3.可以理解为雪女喜欢晴明先生♡
4.(*/ω\*)这样说,雪女小姐姐是我唯一一个sr,真的,非洲人唯一一个sr,也是第一个,我执迷与她的纤纤玉手,和不化的冰霜

        青灯行和我坐在庭院里,今年的冬季似乎有些冷,身旁放着一杯温酒,一盏茶,我本来耐的住寂寞,看着那庭院里,晴明今日同神乐出去了,安静了好多了。青灯行伸了个懒腰,月光的余晖落在她的面容上,她突然嘴角一扬,道:"雪女,你有什么好听的故事吗?"
        我看着她,愣了好一会儿,才慢悠悠地说:"我没什么好故事……"
        青灯行细而白的手捻起酒杯,那白花花的大腿交叠在一起,整个人向我靠来,她眯着眼睛笑道:"只要是故事,就好了。"

         我也不知道这雪原的雪还可以下多久,我已经见证它下了好久好久了,这里不允许望舒的光辉,不允许我坐在那白雪里,仰望辉夜姬的容颜,连暖阳也穿不过雪原的云。
         太安静了,这里太安静了,它安静了太久太久,久到我无法形容,我也会偶尔寂寞无趣,但雪山之巅的雪莲却告诉我,寂寞是极乐之土。嗯,其实也不是空无一人,雪山之巅盛开着一朵雪莲,它是雪白色的,带着清幽的香,圣洁的让我诧异,可我并不喜欢和它相处一处,因为它太无趣了。
        于是我踩着那白雪皑皑,站在那山崖上,我喜欢雪落在自己身上的感觉,就好像是天神的抚摸,我看着一片茫白,我的世界也一片茫白。
        也不能算一片茫白,长久的白色里出现了不和谐的事物,那是耀眼的红色,无奈我一点也不喜欢红色,就像这雪原里的唐突,可我也是有好奇心的灵,我决定去看看那抹红色,他原本在挪动,后来却停住了。
        我轻轻挥了挥手,我看到我袖子上的绣花在空中翻飞,雪小了一点,我轻轻的落在雪上,慢慢的向那红色走去。
        那是一把好看的红伞,没有一点花纹,伞的材质也不是特别好的那种,伞就像雪里的花,替那个倒下的瘦弱男人遮挡去风雪。
        我小心地蹲下来,挪开伞,看着那个瘦弱的男人,他的皮肤很干,龟裂的手被风雪常年打得不成样,他是雪原下的人吧。他真可怜,他的棉衣无法留住他的温暖,只能是锁住他的魂灵。我轻轻的拿过伞,那伞柄挂着平安符,我撑着伞,替他遮挡去一点风雪。
         我就打着红伞,看着他,等到天都暗了下来,雪还没个头的下着,我想,他大概醒不过来了吧。也许吧。雪依旧下着,一直下到了暗色褪去,雪压了红伞,它不会落在我身上的。
        那个男人,终于动了一下,他似乎要醒了,他睁开了那双眼睛,不,只是强迫自己清醒,雪冻得他的眼睛和手,红肿的不成样子,他迷迷糊糊得抓住我的手,他一点也不害怕我。
        他的手还有一点余温,这一点温度也让我觉得是火一样炽热,我想甩开他,他却死死抓着不放,他来来回回重复着一句话,他问我:
        "请……请问……您,知道,知道哪里……呼呼……有雪…雪…雪莲吗?"
        我看着他,这个男人的长发干枯的像枯草,我撑着他的红伞说,我知道啊。
        这只是一种好奇,是什么力量支持他……真是奇怪啊。他一点也不怕我。
        "我知道雪莲在哪里,我带你去吧。"
        他居然,又站了起来了。

       青灯行略感兴趣的仰头饮罢了那一小杯酒,她扬起头的脖子细长而白,精致的锁骨随着衣服的滑下而露出,她笑了笑说:"后来呢?你带他去找那雪莲吗?"
        我看着她那白花花的大腿,换了个方向交叠在一起,她银白色的长发散在我身边,她慢慢靠近我,我知道,青灯行和我一样,是冰冷的。
        她青色的眸子看着我,如同黑夜里的鬼火一样森幽,她说:"你和那雪莲,不是朋友吗?"
        我淡淡的给她斟满了酒,然后把自己的茶倒了,结了冰屑,言。
        "我们不是朋友。"

        我撑着红伞,坦然的向前走,我没有在雪原上落下一个脚印,身后的男人跌跌撞撞的被风雪再一次打倒了,他却又站了起来,他紧紧握住胸前的平安符牌,我撑着他的伞,雪又大了,我知道如果我不帮他,他会死的。我低垂下眸,他沙哑的说:"姑娘……你怎么不……不,不走了?"我看了他一眼,轻轻一挥袖,转身离去,那风雪小了,快停了。
        男人看了看那小去的风雪,跌跌撞撞的追上我,他说:"太好了,姑娘……咳咳,雪,雪变小了……"我看了着他,小声嗯了一声,慢慢的向前走。
        接下来几天,就在重复这个情况,我不断替他挡去风雪,他终于来到了雪原之巅,那朵雪莲开在那里,它依旧高洁,它说:
        流姬,你背叛了雪原了。
        我不知道它为什么称呼我为流姬,我撑着伞,给身后喘着气的男人让开了路,他快死了,可他又一次站了起来,他倒下了,可他没有停止步伐,在日照大帝终于把光洒在雪原里的时候,那个男人,他抓着雪原转瞬即逝的雪,一点点的爬向雪莲。
        "流姬!你不可以让他带走我!我是你唯一的陪伴!" 
        它嘶吼着无法躲避,我漠然的看着它,看着男人干枯的手伸向雪莲的根茎。我转过身,那红伞开在雪原里,无动于衷。
        我轻轻挥袖,风雪瞬间大了起来,我迷茫的看着那风雪,迷了我的眼。我淡然的转身,我说。
        傻子,你我同冰冷,何来依偎取暖?
        呵,不用说,我知道我当时表情,可笑至极。

        青灯行看着我,她冰冷的皮肤没有温度,她染着青色蔻丹的手,一寸寸滑过我的皮肤,那丰盈的胸部贴着我,她把耳朵放在我的胸口,手绕过我的脖子,她笑着说:"让我感知一下,你身体流着的,冰冷的血液。"
        我做她开玩笑,我不否认我做的事情很糟糕。

        那男人在雪莲被摘下后就起不来,他向我伸出了手,说:
        "请……请……帮我……把,把这个,带给我的,夫人,告诉,告诉她……万,万事……"
        他没有说完,手无力的脱开,雪莲顺着他的动作落在轻柔的雪花上,我看着雪莲,却不敢去捡起那雪莲。
        那雪莲,像烙铁一样,藏着男人的一腔热血,和我不知名的一些东西,会灼烧我。
        我其实并不知道那男人的夫人在哪里,我只是恍惚得离开了雪原,而那红伞留在男人的尸骨边,陪伴着他。

        青灯行眯着那好看的眸子,她终于放下了酒杯,晴明和神乐快回来了,花火在夜幕里绽开了。她把手撑在身后,轻轻的晃了晃自己的脚,漫不经心问道:"你现在找到了吗?"我摇了摇头,青灯行银白色的头发如同月夜的光辉,我抬起手,手心里一朵旋转的冰莲,道:"早没了。"
        "雪女?今天有小灯笼,神乐买的。"
        我转过头,晴明笑的温柔,他的白发束在身后,晃了晃手里的小灯笼,神乐打着伞,看着手里的小金鱼灯笼,我笑了笑,然后指了指心口,对青灯行说:"早在这了。"
        青灯行看着我,她看着那突然被点燃的一只蜡烛,倒了小杯酒道:"谢谢八百比丘尼小姐,来,尝尝。"八百比丘尼笑的温柔,她和青灯行一起听完了那个故事。
         雪莲在哪里?
         岁月长河,千秋万岁,或者是那时惊鸿一瞥的先生,他画符的俊俏模样。
        痴心妄想过十年饮冰,难凉热血,而今妄想自己,可以和先生永远在一起,寻找答案,或者丢失的记忆。
         我觉得,请允许我一直妄想下去。直到永恒。

end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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