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查理苏】相敬如宾好02
古pa，第一视角，先婚后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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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2
查理苏站在无叶的银杏叶下，雪莉酒从我的指尖飞向查理苏的头顶，它衔起对方银灰色的长发落在我的手心中，我们本就相隔不远，眼下靠得更是亲近。
我眼见自己黑色的长发与他的银灰色发丝交织在一起心里一下晃神，听见查理苏轻笑一声，我莫名有些羞恼：“你笑什么。”
查理苏抬手去摸雪莉酒背上的软毛：“仙人抚我顶，结发受长生。”
我笑他这词：“哪有人可以真正长生呢。生老病死，本就是人之常情。”查理苏不说话，他伸手把我们两人的头发缠绕在一起打了一个结，我抬头见他精致的面容。
“夫人为何一直看我。”他调笑我：“可是看出花来了吗？”我想退后一步却发现我们两个人的头发缠绕在一起，头皮被微微扯动。查理苏一手搂住我的腰把我抱向他的怀里。
我跌在他的怀中，雪莉酒被我们的动作惊飞到枝头，宝石般的眼睛疑惑地看着发出叽叽的叫声。我没空理会雪莉酒的叫声，手抵在查理苏的胸膛前，他身上总有一股好闻的味道，形容还不出来，像是烈酒让我头脑晕乎，可我又清醒着清醒的认知着，我们是素不相识的。
“夫人为何不抬头看我了，是在想什么吗？”
我抓紧他衣襟支支吾吾像鸟一样把头埋着：“我在想雪莉酒。”
查理苏似乎大受打击，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言语里都带委屈，将我彻底拥入怀中，下巴搁在我的头顶：“没想到为夫的吸引力还不如雪莉酒呢。”
这一时过于亲密，我微微挣开他：“为什么要叫雪莉酒呢。”
查理苏看着我，他紫色的眼睛里倒映着我的模样，他用手解开我们纠缠的发丝说：“在异国那是装在瓶中的光。雪莉酒不像吗？”
我去看银杏树上的小鸟，它被查理苏喂养得极好圆圆胖胖好似女儿妆奁里装饰用的毛球，在枝头跳来跳去，我一抬手便飞下来落在手背上。
这是闺阁里不曾见过的，阁楼太矮，院墙太高，鸟儿飞不过来，花也无法看见。查理苏只是笑着看我：“去吃晚膳吧。”
这一天过得太安顺，比我此前的日子都要安顺，风花雪月，四季流转在小园里。桌上的菜品样式很多，山珍海味都被查理苏装进一个个小食盒里。
我们相敬如宾，除了那天的拥抱外一切都是点到为止，像是有线出现在我们的面前，我们两个谁也没有迈过去。
发乎于情止于礼。这话用在我们身上不恰当，毕竟我已经成婚了，外头即便是我爹见了我也要喊一声查夫人。
“尝点这个。”镶着碧玉的筷子夹着一筷子菜落在我的碗里，我看着碗里逐渐堆起的菜，有看看了依旧热衷于给我布菜的查理苏，连忙出声道：“太多了，我会吃不下的……”
查理苏这才停了下来，他点点头：“是我考虑不周了。”
今天的晚膳也是风平浪静地度过了。
入夜以后我坐在床边上，查理苏还没来，一时间我睡也不是不睡也不是。
他走进来的时候就看我和个木头桩子一样杵在哪里：“夫人为何还不睡呢？”
我有些慌乱地抬头看着他，不知道说什么好。脑子里还在想一个恰当的理由，查理苏已经替我自圆其说上了。
“为夫明白了，定然是床褥太冷。”他语气轻佻，羊绒摊子落在我身上，他把我用毯子裹起来抱着挪到了床尾。
我愣愣地看着查理苏穿着中衣钻进被窝里：“你，你这是做什么啊？”
查理苏像一只邀功的小鸟，此时正得意地抖动自己的羽毛：“替夫人暖床啊。”
我被他逗得笑出声来，查理苏看我笑得开心，整个人钻进被子里，我只看到一个凸起在被褥下挪动，最后银灰色的毛茸茸从我身边的被褥下钻出来。
查理苏有几缕头发翘起来了，但他不在意。他手掌宽大温暖，搂住我掀开了被子，我们两个人一起缩在床尾，距离很亲近。大红的鸳鸯软被和依旧燃烧的龙凤烛，我可以闻见查理苏身上的苦香。
“娘子还冷吗？”他出声问我，我抓着毯子摇摇头。查理苏觉得自己做的很好，他用手指绕起我的发尾：“那睡吧。”
这怎么睡得着，我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，我们两个人并肩躺在床上。只剩下一截的蜡烛摇曳昏黄的光。
查理苏支起脑袋侧身看着我，他的眼睛是那么美丽，紫色的宝石如此珍贵。
“夫人睡不着吗？嗯，需要给夫人讲故事吗？”
我用被子遮住自己的大半张脸，也侧着身子看查理苏，他很自然地准备给我讲故事。我看着查理苏熄灭了龙凤烛，我们在黑夜里互相对视不语，隔了好久我几乎以为查理苏都睡着了。
他的手指搭在我的后背，我被圈进他的怀抱里，但他又给我留出了不亲近的距离。查理苏酝酿故事，手轻轻拍我的后背。
查理苏声音很好听，在夜里低沉诱人。
“在我的家乡流传着神鸟的故事，神鸟每逢百年轮回便会来到水草丰盈的地方，它落在首领的帐篷上，每个人都可以看见它华美的羽翼。我们会取出新鲜的果食贡献给它，它会衔下温热的羽毛给族人，庇佑新的一年无灾无难。”
“传说神鸟是一个叫做苏斯朝日格的少年所化作。苏斯朝日格的父亲是一位贵族，他替苏斯朝日格向一位美丽的少女求亲。可少女却从没见过苏斯朝日格，她不愿之后人生和这样一个不认识的人相处。于是少女穿着嫁衣逃离在草原上。”
“苏斯朝日格对少女很是敬佩，她有勇气去追寻自己的生活，不像他的人生早已经被父亲大人安排好了。苏斯朝日格和父亲说：‘让我去寻找我的新娘吧。我会让她爱上我的。’父亲却说少女已经逃离到了草原的最北边，被无尽的黑色山脉吞噬，山脉里强大的邪神不会让苏斯朝日格带走少女的。”
查理苏停了下来，他低下头一看，他的小夫人正靠在枕上，均匀地呼吸着。她早在查理苏说故事的时候就陷入了梦境，梦境里也许是就是苏斯朝日格的故事。
查理苏笑笑，他修长的手指绕起一缕青丝又松开，只在平静的夜色里落下轻声的期许：
“苏斯朝日格依旧选择前往黑色山脉，寻找他的新娘。”
